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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9#【少年年少时】

* #1599# #1599# ，不太明显也是#1599#
*梗：喜欢的少年是你，你是年少的欢喜 【WB上看到的】
*标题是我瞎乱编的啦，什么鬼
*写不出来太好的啦，梗也没有表示得很明显，许久不写了，好笨拙的感觉(# ﾟДﾟ)
*希望能有人看到这句话：这个短小的篇章不单纯是因为这个梗我特别喜欢，更多的是许久不上LOF的我，一上线发现还有人翻腾了1599的粮吧，感觉是这样(⊙▽⊙)。不论是怎么看到了我曾经写过的1599，感谢那些点赞给我的小伙伴，希望你看到这句话，希望你看到这篇短小却又临时起意而成的篇章，希望你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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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学习七十二变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有的时候，九九可能会变成各种半兽半怪奇形怪状的动物。师傅又说在七十二变学会之前，不会传他任何法术，所以学习七十二变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枯燥。初次变成人形时，九九参考着同门师兄弟仙风道骨的模样，慢慢描绘出一个青年才俊的样貌，长相其实很普通，就是年轻人的样子。
        学成归来后，猴子猴孙都围绕在九九身边，想看看他到底学了什么法术。变一些寻常的飞禽走兽山精野怪的，没什么稀奇。不如就变成一个更少见的人吧。想到这儿呢，九九默念口诀，深吸一口气，当着众猴的面变成了一个白衣书生。小猴子们都惊叹不已的，摸摸书生的衣袖，拽拽书生的帽子，还有小猴甚至钻进书生的背篓里，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神奇的仙术。
         “那边的猴儿，你难道不感兴趣吗？”让九九注意的是一只蹲在远处没有和其他小猴们玩成一片的长毛小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们说我没有尾巴，不是真正的猴子。他们都不和我玩儿的。”小猴子蹲在地上，用手里的树枝画着圈圈。九九仔细一看，这小猴确实没有尾巴。
         “嘿！哪个崽子敢这么做？要说不是真正的猴子，俺老孙恐怕也不是真正的猴子，因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嘛。哈哈，你说是不是？”九九坐到小猴子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不错。
        “你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把这种法术交给我？学了法术，就没猴敢欺负我了。”
        “哟，小猴子口气还不小，这仙术哪是你这小毛猴能轻易学会的。”
        “哼。”，小猴子一撇嘴，“你嘴上说的关照我，实际上还是看不起我，或者是你根本就不会教。不过是一个口决而已，倘若我日日练习的话，肯定也能变出来。”
        九九倒也不顾那些复杂的学艺规矩，直接趴在小猴子耳边，悄悄的说出一串口诀来。
        “那，口诀呢是告诉你了，练好练不好的，就莫怪俺老孙啦！”一个筋斗云翻出十万八千里，转眼就不见了。

(二)
        其实九九在大闹天庭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压在五指山之下。还好这山野青葱，倒也安逸，几百年的等待也不过是弹指一挥。在遇上师傅之前，只有一个白衣书生，曾经在五指山下发现过自己。九九也奇怪，按理说佛度有缘人，能看见自己的应该就只有素未谋面的师傅才对。可是那书生却说，自己对他曾有过指点，九九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曾经在花果山中迷路的人吧。
        书生从背篓中掏出一些新鲜蔬果，还有一些干粮。九九看到书生并没有带水来饮，干脆厚着脸皮向那书生讨要起酒来。书生也是好脾气，即刻便动身到山下去寻到一户人家，然后又在黄昏时分重新爬回山上，当真为他寻了一坛好酒。
        沾了酒气的九九说话大了舌头。“书生你是个识趣的好人，俺老孙喜欢，俺老孙喜欢！喝酒！而且当真好生面熟，难不成来过俺老孙的花果山？不过倒也无所谓了，俺老孙不妨告诉你，你呀，不是俺老孙要等的人。俺老孙可是齐天大圣，要等着唐三藏来，护送他西天取经哩！”
        书生没有回话，默默的又把酒杯倒满，然后递到了猴子手上。
        “不过你也算是有缘人一个。来日俺老孙一定，言明佛祖，让他在百年之后为你寻一道大好轮回。”
        “这么说来，毛脸儿，你是神仙了？”白衣书生干脆席地而坐，双手抱膝地看着那，被大山巨石压在底下动弹不得的猴子。
        “那是当然，俺老孙有筋斗云，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还会七十二般变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要不是那如来老儿，俺老孙不可能被困在五指山下。如果不是被这石头压着，俺老孙定给你表演一番。哎呀，不提当年的自在逍遥也罢，倒酒倒酒，满上满上！诶不过说到这酒，就有更厉害的了。想当年那瑶池仙露……”
        九九迷迷糊糊醒来时，书生已经走了。他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吃剩下的蔬果残羹酒盏壶瓶，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五指山下，就像叱咤风云的齐天大圣从来没有遇见过他。这个不值一提的人，仿佛转瞬即逝，实际上，那漫长的九九八十一番考验，在九九生命中也只能算做是弹指一挥。种种苦难之于苦难当头，自然是难熬不过。不过白云苍狗，所有的苦难终都迎刃而解。

(三)
        佛祖说，他猴王九九成佛之后，六根虽净却仍有俗事缠身，干脆在晋封大典结束之后，打发他去寻找找自己的因果。天地苍茫，哪有那么多因果可循，不管最后成了什么吧，花果山总归是要回去看一看的。
        还未进到山前，便听到山中猴声鼎沸，猴子猴孙们也不知在为什么而叫好，九九只得跳下筋斗云上前去看。这一看了不得，竟有一只长毛长脸的猴子在给众猴儿们表演着诸多般变化。一会儿变成大老虎吓唬小猴，一会儿又变成了飞虫，惹得小猴们直挠痒痒。
        “花果山中向来是钟灵毓秀，不知这位可是哪路神仙？诸多变化之中，莫不过是人类最难幻化，能否也让俺老孙瞧上一眼，说不定还是同门是兄弟哩！”九九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论是在哪，不论是对谁。
        还没看到表演，就有眼尖的小猴发现，真的是九九大王回来了。它们一拥而上，直接把九九扑了一个满怀翻倒在地。
        “人是最复杂多变的，男女老少，青葱耄耋，就算变上一天也绝不重样。就算是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变化，当年一个样，现在一个样。如何会变？又如何学得会变？”解除法术之后，身着黄色布衣的长脸猴子站到了九九身前。
        “我看你身手不凡，飞禽走兽都变得，人如何变不得？不过只是一个口诀罢了。倘若你真心想学，俺老孙也就不妨告诉你。”
        长脸猴子当真伏耳过去，九九也不吝啬将口诀传授。此情此景，如此这般，有一些熟悉，但是又不尽相同。九九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在众猴儿面前，幻化成的人形。取经一路上见过千种相貌，幻化过万般形态。当初那人是何种长相，何种神态，穿着如何步履如何，真的记不清了。干脆随便变个人吧，就变当年变过的白衣书生好了。
        “白衣书生最常见了，齐天大圣你说是不是？”
        猴儿们叫好的，是二猴同时变成了两位白衣书生，而两位白衣书生长得又是那么相似，猴儿惊叹着，不知世间是否真的会有两个人类长得如此相近？
         “书生常不常见俺老孙不知道，但俺老孙的因果，机缘才可修得。”
        到底是机缘造就了因果，还是因果促成了机缘？不过颠来倒去循环往复罢了。

(四)
        “我说齐天大圣啊，大白天光的坐树上喝酒，你不怕你师父再给你逮回去，再整出个什么山来压上你十年半载的？”长脸猴子嘴上叼根草站在树下，胳膊上还挎了个竹筐，里面装得全是桃子。
        “马脸你胡说什么？黄汤喝多了！这酒比起当年，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你当年端过来的酒是那年的新酒，现在拿出来的酒分明是十足的陈酿，甭想唬俺老孙。还有啊，你怎就知道俺老孙最馋这‘猴儿酒’？你打哪弄来的，赶紧有多少拿出来多少！”九九倚靠在树叉上，仰头畅饮。
        “我看你这‘齐天大圣’干脆改名叫‘齐天酒鬼’好了，你到底是想起了当年的酒啊，还是认出了当年的人啊？”
        “酒，尤其是你这坛猴儿酒，少有，太少有了。不过……”倏的一下，九九托着酒坛和杯盏从天而降，“酒空一坛，废话少说。快给俺老孙变个白衣书生来瞧，变得不像不给你酒喝！”
        从白衣书生，不，是长脸猴子回到花果山开始算起，到齐天大圣回到花果山结束。酒，不会在时间里说假话。就像是陈酿永远变不回清酒，但是清酒总有一天会变成陈酿。没有尾巴的长毛长脸猴儿最终还是学会了幻化成人，第一次变化出的样貌，就是猴儿年少记忆中的白衣少年。
        从清醒喝到微醺，再到手舞足蹈捋不直舌头，九九佛爷差点把长脸猴的所有珍藏全都喝光。一五给他大头朝下扛到背上的时候，咱大圣还扯脖子说没喝够呢。
        “酒呢？拿酒来啊！别小气嘛……嗝……酒喝没了再酿呗，只要有人在，要啥……嗝……啥酒没有啊，想喝啥喝啥，想喝瑶池仙露……嗝……吗，俺老孙给你弄来……嗝……嗝。”
        一五一巴掌拍在九九屁股上，九九连着打了好几个嗝终于不再叨叨了。瑶池仙露瑶池仙露，还想着瑶池仙露呢，看来口味还是没变。不过地窖里的酒是该续上几坛了，回来刚多久啊，差不多要把走这么些年的酒都给喝完了。
        “第一年两坛，没了……第二年三坛，没了……第三年桃子不好，好像只酿了一坛，谁知摆没摆在外面来着，忘了……诶算了算了，人都回来了，谁还计较那个。”
        提着半满的酒坛，扛着醉倒的神仙，一只没有尾巴的长脸猴子走进花果山水帘洞，本来宁静的夜晚突然被另一只猴子的酒疯打破。
        “呔！你这马脸，还没变书生给俺助兴呢！该不会还没学会吧，看俺老孙的，俺给你变一个，变一个！”
        酒是不会说话，酒要是会说话，大概会说：这是猴子喝多了穿白衣服耍疯，还是书生喝多了变成猴子？变的是什么玩意！

(番外)
        白衣书生看着已经完全醉倒，却还梗着脖子探头出来的猴子，笑了出声。他走上前去摸了摸猴子已经打绺的毛发，有点扎手，手感不好。
        “书生啊，书生。假如再是有缘，俺老孙就把猴儿酒的配方给你，让你拿到山下发财去。第一年要酿清酒，第二年种桃树，三四五年的等着桃树长成结果。等着好果子长出来，还要留意在桃子半生不熟时就摘下，放在已经存放了多年的清酒之中，用泥巴封罐埋进地里。别看繁琐，这酒俺可还是在老寿星那里才喝过一回呢！老寿星你知道不？胡子那个长啊长啊……不给俺酒喝俺就把他胡子给剪喽。”
        “嗯，嗯，记下了，大仙。”书生应付着回话，心里暗自记下了这夹杂着梦呓的猴儿酒配方。也不知道自家的山大王何时才能碰上师傅，何时才回来。糊涂的猴子没告诉他，这酒要酿多长时间才为最好，只能慢慢等下去喽。
        “齐天大圣，花果山猴子猴孙等着你回来。”书生这话，齐天大圣没听见。他早喝醉了，啥配方啥酒，啥书生啥缘分，啥都没记住。